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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浴缸里的水撒了一半出来,  白修远重新放满,还想再弄一次。
    褚之言半推半就,反应是诚实的,白修远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,低声道:“最近好乖。”
    每次洗澡,褚之言至少得待一个小时以上才能出来。
    暑假里他几乎没什么事做,整天和白修远待在一起。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好像还长胖了一点点,白修远最能体会到。
    可他每天一瓶鲜血,咬白修远时喝的更少,按理说不会长肉。
    白修远就说,是被他浇灌的。
    他一边告诉褚之言他哪里胖了,一边往下撞:“这里也在吃,对不对?”
    褚之言睁着湿润的双眼,泪水下一秒就要掉下来。
    他气都喘不匀,表情委屈:“别、别说了……”
    —
    过了一段时间,项丛送来一种特质的药水,说是褚之言能喝的,味道和效果都和普通的酒类差不多。
    白修远没签收,冷漠道:“退回去。”
    褚之言倒是想要,看见白修远的脸色还是没说话。
    负责送东西的店员离开后,白修远特意提了一句:“不能随便乱吃东西。”
    褚之言身体娇贵,鲜血制作的血制品都吃不了,那药水也无法辨别是否真的能喝,最好还是谨慎一些。
    当初聂树寒第一次来为褚之言看病时,说不定就盯上了他,白修远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。
    褚之言乖乖应道:“好吧。”
    “可是我很好奇,”他蠢蠢欲动地提议,“那要不……哥哥你喝一次酒,让我看一看。”
    白修远一时没答应:“有什么好看的?”
    “我就是好奇,”褚之言央求道,“我就看看,我不喝。”
    白修远犹豫了半晌,还是点了头。
    于是项丛送的葡萄酒又被拿了出来,佣人准备了一个高脚杯。
    褚之言不懂倒酒,一下子倒了大半杯,凑近嗅了嗅,再递给白修远。
    白修远皱着眉接过来,喝了一口。
    褚之言期待地看着他:“什么味道的?”
    白修远评价:“一股苦味……不好喝的味道。”
    他正要放下杯子,褚之言着急:“你才喝这么一点点。”
    “还剩这么多呢,”他拦住白修远,“我……我想看看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    白修远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酒,妥协道:“只喝这么多。”
    两人在客厅看着电视,白修远时不时喝一口,直到杯子见底。
    褚之言悄悄打量白修远,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变化。
    是喝得太少了吗?酒瓶已经被收走,而且白修远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,褚之言也不好再让他继续喝。
    他靠近嗅着白修远身上的味道,变得和杯子里的酒一样了。
    白修远转过头,亲上褚之言的唇。
    褚之言“唔”一声,扭头躲开了。
    白修远立刻停住,抱着他哄道:“好好,不亲。”
    他说话时也有一股酒味,褚之言却并不排斥,只是还有些不习惯。
    白修远安静了一会儿,低垂的眼睫微动,他摸摸褚之言的侧脸,又轻声道:“可以亲脸吗?”
    褚之言隐约察觉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,应道:“可以。”
    白修远小心翼翼,先吻在他的额间,再慢慢往下亲吻脸颊和颈侧,动作轻柔缓慢,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。
    褚之言扯扯他的袖子:“哥哥,我们回房间吧?”
    白修远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:“好。”
    褚之言牵着他离开客厅上楼,一关上房门,白修远忽然将褚之言紧紧抱住。
    他的吻又落了下来,脸颊和嘴唇都是滚烫的,褚之言抬手探向他的额头,担忧道:“不会发烧了吧?”
    白修远拉下他的手牵住:“我没事。”
    他走路和说话都是正常的,褚之言稍稍安心,询问道:“那就先睡觉……都说喝了酒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    白修远微微弯腰,把脸埋进褚之言颈侧,掌心在他脊背上摩擦:“好。”
    然而他还紧紧抱着褚之言,褚之言伸手推了推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    白修远不悦,却还是顺从地松了手。
    褚之言带着白修远到床边,白修远很听话,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。
    屋子里开了温度适宜的空调,褚之言窝在白修远怀里问他:“哥哥,你喜欢我吗?”白修远眼睛都不眨:“喜欢。”
    褚之言对着他笑了一下,白修远被他勾住,低头想亲他。
    他这次没有拒绝,白修远受到鼓舞,翻身压住褚之言。
    他不断吻着褚之言,眼底渐渐染上些别的情绪,捏住褚之言的下巴:“你是我的。”
    褚之言被迫抬起头,又和他接吻。
    两人分开后,白修远直白道:“想…你。”
    褚之言瞬间脸红,他们在一起这么久,白修远从来没说过这种话。
    而且白修远只是告诉他,并不是询问他的意见。
    褚之言上衣扣子都没解,只把睡裤往下放了一点。
    白修远有些醉意,却还记得护住褚之言的头顶,不让他撞到床头柜上。
    他很凶,次次不留余力,褚之言的声音很快带了哭腔,想说话更是说不出来。
    薄被滑了下来,单看上半身,两人穿戴得整整齐齐。